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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落炊烟暖

作者: 江初昕2024/12/09散文

临近春节,孩子们也放假了。孩子们天生就不怕冷,小孩子们最喜欢玩的游戏就是捉迷藏。每次喜欢躲藏在猪圈里的稻草堆里,把稻草覆盖在身上,任由同伴来找寻。稻草屑弄得满头满脑都是,少不得要挨大人的责骂。除了捉迷藏外,就是喜欢围着火盆玩了。屋子里除了温暖和热闹以外,还有他们接二连三在烟火中为我们讲述的一个个近乎虚幻的传说故事。

人还睡在床上,听到母亲在外边喊道:“下雪了!”闻此,我不顾寒冷从被窝里一跃而起,打开窗子往外一看,村庄早已是白茫茫的一片,房顶上覆盖了一层厚厚的白雪,而远处的山峦早已白雪皑皑,山舞银蛇。雪似乎没有停顿的意思,恣意飘舞,洋洋洒洒,仿佛要把这个世界打扮成冰雕玉琢的童话世界。

田野里覆盖上一层厚厚的雪,给油菜、冬小麦盖上了一层棉被。最有趣的还是立在田间的稻草人了,浑身披了白褂,下巴也长起了白白的胡子,变成了憨态可掬的老人。他依然坚守在这片白雪皑皑的雪地里,承担着主人的重托。村庄边的稻草垛同样堆起雪花,稻草垛仍然热气蒸腾,在草垛里抽出一抱稻草,温温的,散发出青草的味道,这是一种久违的香味,即使你远离乡村好多年,这种味也会一直跟随着你,有时还会在梦中浸袭你,开在稻草垛尖上的雪花是别致的,稀稀的,薄薄的,如一件花衣穿在稻草人身上,滑稽而可笑。寒风中的麻雀聚集在稻草垛里,有的在草垛里筑巢,有的则在这草垛上觅食,叽叽喳喳的大大群,在稻草垛中飞来窜去。

寒冷的冬天,农村大多有“猫冬”的习惯。冬季来临之前,都会在家里储存生活所需,整个冬天基本就不怎么出门了。男人们几个人集聚在一起,不是打牌就是喝着小酒。男人强壮的身体无处发泄,有时也会为个小事争吵得脸红耳赤。尽管如此,会不妨碍农村那种热闹的气氛。而女人们猫冬自有女人们的乐趣。东家大娘西家小婶,大家三五成群围坐一起,纳鞋底的纳鞋底,做鞋样的做鞋样。一些年轻点的小姑娘小媳妇还早早从街集上买回来一团团红红绿绿好看的毛线球,给自家的男人或是相好的对象织上件暖心暖背漂亮的新毛衣。大家东一句西一句开个玩笑,叙说叙说家长,抑或是年轻的向年长的讨教一些做针线活的分寸或者毛线编制的针法。不知不觉半天时光就过去了,然后大家赶紧各自散去,回家烧锅做饭去了。

在这样寒冷的天气里,猫冬的人们啥也不做了。毕竟一年快到头了,也该养精蓄锐消停几日了。在这滴水成冰的日子里,家家户户纷纷升起了火盆子烤火御寒。房顶高耸的烟囱不时冒着白烟,和四周耀眼的白雪相映衬,袅袅白烟眨眼功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而房顶上有烟囱的地方,积雪早已融化,濡湿了一大片,露出青青的瓦片来,与周边的白雪形成强烈对比。

临近春节,孩子们也放假了。孩子们天生就不怕冷,小孩子们最喜欢玩的游戏就是捉迷藏。每次喜欢躲藏在猪圈里的稻草堆里,把稻草覆盖在身上,任由同伴来找寻。稻草屑弄得满头满脑都是,少不得要挨大人的责骂。除了捉迷藏外,就是喜欢围着火盆玩了。屋子里除了温暖和热闹以外,还有他们接二连三在烟火中为我们讲述的一个个近乎虚幻的传说故事。记得有一年冬天,我在村上一位叔公家的火盆旁烤火听故事上瘾入了迷,一不小心将我母亲刚给我新穿的崭新水桶腰棉裤的膝盖处让火星烧出三个焦黄焦黄的星洞。结果我迟迟不敢归家,回到家也是终日惶恐而不敢正面去见母亲。

傍晚时分,家家炊烟四起,袅袅升腾的炊烟把村庄妆点得愈加的静美了。人们围着火炉旁,小炭炉里炭火正旺,火炉上“嘟嘟”冒着白烟,顿时饭菜飘香,几个男人围坐在火塘边,手持酒杯,聊天说笑,让人倍感温馨。